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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標題: 湖北廳官妻子遭“誤打” 警察自抽耳光道歉【轉帖】 [打印本頁]

      作者: 閑人    時間: 2010-7-26 23:43
      標題: 湖北廳官妻子遭“誤打” 警察自抽耳光道歉【轉帖】
      湖北省委大院南門,就在武漢市車水馬龍的洪山路邊。由此往西,是每年湖北“兩會”主會場洪山禮堂,往東是湖北省政協(xié)辦公樓。兩側有哨兵執(zhí)勤,周邊有探頭監(jiān)控。所謂官府重地,莫過于此。* s/ `: C( L3 L4 V1 X. c5 \# ]0 T
      這里正是58歲的陳玉蓮遭遇圍毆的地方。故事聽起來就像是“大水沖了龍王廟”:挨打的,是副廳級官員、湖北省委政法委維穩(wěn)辦副主任黃仕明之妻;動手的,是當?shù)嘏沙鏊牧阋戮臁?font class="jammer"># z, z5 y& y9 K
      監(jiān)控探頭記錄下了光天化日之下發(fā)生的暴行,持續(xù)時間長達16分23秒。這段錄像后來被嚴密封存起來,至今沒有公之于眾。
        r) B* i: |3 q. p3 l“她被人掀翻在地,之后又被反剪雙手提起,幾個人對她拳打腳踢?!币晃豢催^視頻的陳玉蓮家屬告訴本刊記者。+ q/ y. T" V, x) X
      陳玉蓮至今躺在病床上,身上淤青隱約可辨,腦震蕩和植物神經紊亂使她不時干嘔,血壓也忽高忽低——究竟是什么刺激了六名男子對一位老嫗拳腳相加?/ f& L6 c/ ]) Z$ d. Z
      6月23日事發(fā)當天,警方派來慰問的代表解釋說是“誤傷”。言下之意,便衣警察將陳玉蓮當成了“苦大仇深”的訪民;7月22日警方的正式通報,又將起因歸結于受害人“擅越警戒線”,似乎無論貴賤,規(guī)矩面前人人平等。
      # z8 ]# `& G9 k$ @1 U) l這兩種說法不僅不能得到受害人認可,也無法平復公眾的憤怒。廳級維穩(wěn)官員之妻陳玉蓮被打事件,正成為無數(shù)上訪民眾遭遇的象征。# _- |" X+ r% ]7 G# a' O) x
      另類“上訪者”
      : g; j0 k6 U/ j( Q0 E7 r陳玉蓮算不算訪民,是一個見仁見智的問題。自從女兒黃芃芃去世后,這家人就一直在相關部門之間來回奔波。悲劇發(fā)生在2004年6月,這個先后被診斷為紅斑狼瘡和慢性腎功能衰竭的25歲姑娘,在湖北省人民醫(yī)院接受治療時不幸身亡。
      ; G2 m( t5 h7 D' h- |; d同濟醫(yī)科大學法醫(yī)鑒定中心2005年9月7日出具的報告說:醫(yī)院在對病人搶救和治療過程中存在較明顯失誤,有的甚至嚴重違反醫(yī)療常規(guī),這些醫(yī)療行為和病人心功能衰竭死亡有著直接因果關系。  r2 s; K: |2 v8 L! Y0 \" J9 K3 b
      該鑒定報告本身,是黃芃芃家屬利用2006年6月全國公安局長大接訪之機促成的效果之一。當年10月,武漢市公安局文保分局正式立案。此后醫(yī)患雙方長期拉鋸,患方認為,案件性質由故意犯罪降格為過失犯罪屬定性失當;醫(yī)方則認為,若以醫(yī)療事故罪定案偵查,就應履行醫(yī)療事故鑒定手續(xù)。
      ) k* s% t- O$ a% |2 m, Y在家屬努力下,全國人大代表、湖北大學中藥生物技術研究中心主任陳勇,連續(xù)三年在全國“兩會”上提出意見和建議,實際上是對此案進行個案監(jiān)督。最新的進展是:經公安部督辦,湖北省公安廳于今年1月指定異地管轄,由孝感市公安局偵辦此案。
      & `' ]9 R- \" Z這已經是湖北警方第二次立案,前景仍不明朗。多年來,黃芃芃之死如陰云般籠罩著這個家庭。據(jù)陳玉蓮的妹妹陳翠蓮介紹:除了多出來一盒骨灰,黃芃芃的房間原封不動保存至今;而作為父親,黃仕明連女兒生前遺落的頭發(fā)都不讓清掃。4 _( ?% B$ F" b1 q
      陳玉蓮被打之后,黃仕明的心態(tài)外人不得而知。因為內部紀律要求,他拒絕了媒體的采訪請求。這位年近退休的副廳級官員,早年畢業(yè)于華中師范大學,此后由學校調入湖北省人民檢察院,官至省檢研究室主任后,又調入省政法委工作。在種種信訪法規(guī)、諸多維穩(wěn)思維和不言而喻的潛規(guī)則編織的體系中,黃仕明處境尷尬。他既是信訪制度的維護者——這份工作曾經為他帶來榮耀,又是信訪的參與者——多年來為女兒的死而申訴奔忙。
      $ U+ i9 ~$ S' x( Q然而,6月23日,陳玉蓮并沒有預感到危險臨近。當天上午9時許,她走向湖北省委南門。大院里面,在他的丈夫工作的辦公樓里,一位省政法委副書記答應和她見面,傾聽她對黃芃芃案的意見。當天,黃仕明正在河南出差。7 P+ P( ]0 }0 z) N( N3 [5 k* z/ K! K
      這也是陳玉蓮和其他訪民最明顯的區(qū)別——她是一個有“身份”的人,可以直接約見高級干部。她告訴執(zhí)勤武警哨兵:自己住在“桃山邨”——這個小區(qū)就在省委南門對面,中間隔著洪山路,是湖北省委宿舍大院。士兵回復說:先打電話聯(lián)系。4 j( n& f9 d' O4 F" k1 Z
      旁觀的“正宗訪民”0 G0 C; a# [2 B3 H5 y% D2 S
      陳玉蓮和哨兵交涉的時候,雙雙年逾70歲的周樹榮、付萬生夫婦就坐在南門外西側的人行道坎子上等消息。他們的要求聽起來有些不切實際——想見湖北省紀委書記。
      3 M  [+ r$ D+ T5 T  ]一小時前,負責省委警衛(wèi)工作的一位干部接過他們的材料,并表示將代為通報。但僅此而已,且無法承諾有效。其實他們相互之間也是熟面孔了。! _5 a9 `& z, b' `2 Q
      周樹榮是華中農業(yè)大學醫(yī)院的副主任醫(yī)師。盡管身為醫(yī)護人員,但周對老伴每況愈下的身體也無能為力。和陳玉蓮一家的遭遇一樣,擊倒付萬生的也和湖北省人民醫(yī)院實施的治療有關。
      6 o9 q, j8 p" |8 X' ?* S  ?; |3 {% K2004年,付萬生吃飯和說話都會引發(fā)面部疼痛。醫(yī)生決定實施的手術有個復雜的名字—三叉神經微血管減壓術?!捌鋵嵕褪菗芤幌氯嫔窠?,讓神經和血管分開一些?!备度f生解釋說。$ Q5 @( i' |8 }
      當年3月23日,手術失敗,病人術后出現(xiàn)小腦出血、梗阻性腦積水等癥狀。搶救性手術在次日實施,可是后果更加糟糕:病人右側小腦被切除,這也宣告她的余生將與輪椅為伴。
      9 Y9 }! ~, A' P: {& ?+ K2 s湖北省醫(yī)學會2005年12月22日出具的鑒定報告說:治療和手術方案沒有問題,付萬生致殘不屬于醫(yī)療事故。幸好周樹榮是醫(yī)生,他發(fā)現(xiàn)病歷被人多次修改,又找到了該鑒定中鑒定專家產生程序上的破綻。2006年12月5日,原來的鑒定結果宣告作廢。
      . u0 {5 R* d& r周樹榮、付萬生夫婦走到這一步不容易,中間上訪經歷多少屈辱,不足為外人道。可是舊的鑒定結果作廢后一年多的時間里,啟動新的醫(yī)療事故鑒定程序卻停滯不前?!案春芎唵危麄兇е靼籽b糊涂?!边@是周樹榮的理解。+ H& Y8 p* P4 Q  \
      周樹榮夫婦倆再次踏上上訪之路。2008年,他們去了北京,但回到武漢就成了重點關照對象。用周樹榮的話說,他前腳出門,后腳就有人跟著,連買菜都不放過,“這就是內控”。- u, o7 _- a! x1 h- B* u- g. O6 d0 S
      2009年,老兩口又去了一次北京。進京上訪那幾天,“警車在家門口堵了三天三夜”,他們的兒子周付強說。
      3 @. i( w* d% ~2010年7月21日,周樹榮和付萬生在他們位于華中農業(yè)大學的宿舍中,向本刊記者講述這些上訪故事。這是一套三居房,因為女主人殘疾而欠缺收拾。詭異的是,房子里所有窗戶都用窗簾和被單遮擋,周樹榮指著窗外的小樹叢說,“那里,說不定有人正用望遠鏡看著我們”。
      - n- n4 x+ \) f1 m0 e這兩年,老兩口把上訪重點轉向舉報他們發(fā)現(xiàn)的職務犯罪線索。這也是6月23日他們想找省紀委領導的原因。但與陳玉蓮能夠比較容易地進入省委大院不同,“門難進”“話難聽”“臉難看”主要是沖著周樹榮、付萬生這樣的訪民的。他們不得不把更多時間花在等待上,也正因此目睹了湖北省委南門前“驚人的一幕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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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16分鐘之謎
      $ q8 }# ~( Y+ V. T, V1 r0 L- ^6月23日9時10分許,陳玉蓮坐在哨兵門崗前的臺階上撥手機。這天太陽很毒,陳玉蓮埋著頭,不大注意周邊的情況,直到被人一拳砸在頭上。為首的打人者給陳玉蓮留下深刻印象:光頭,紅色短褲,一條手指粗的銀項鏈。一副黑幫老大的打扮。6 t' G; J9 D% C* o8 @% h0 q
      她本能的表明身份,說自己是省委家屬。但對方并不停手,她的帽子、手機、提包、雨傘旋即散落一地。其中手機撞擊地面,電池拋在外面。目睹這一暴行的周樹榮和付萬生夫婦聽到一個“青皮頭”嚷嚷:“就是省長老婆也要打”,而且連說兩次。
      ; t, A" [% N: k* s+ k1 }后來調查證實,為首者是水果湖街派出所普通科員肖邦明,現(xiàn)年45歲,三級警督,警號032466。他之后被處以記大過處分,并調離公安機關。
      ' j+ |$ T+ J9 i* O5 Q旁觀了這一幕的周樹榮和付萬生夫婦,因長年上訪,也算見過世面。有一次,在湖北省群眾來訪接待中心,他們看到一個外地訪民,像“揉面一樣”被當?shù)刳s來的截訪者推來推去,最終塞進一輛車里帶走。不過,像今天這么惡劣的行為,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。
      " I$ H& g. A; g3 k0 _陳玉蓮醒來時,睜眼就看到一雙大腳。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關在信訪接待中心公安室,一個警察坐在她對面,雙腳蹺在桌上?!拔艺f想要上醫(yī)院,他說我是神經病?!?月20日晚,躺在病床上的陳玉蓮艱難回憶說。
      & B- I1 `! G9 r8 @8 ^  ]( T2 m& N這位看守警察叫彭安利,是水果湖派出所的副主任科員,57歲。目前并未受處分。
      + O0 r. k! \! B# M- S, B1 q從省委南門到信訪接待中心,陳玉蓮的記憶一片空白。周樹榮和付萬生夫婦補充的說法是:陳玉蓮被打倒在地后,一輛車牌號為鄂AW0244的黑色富康轎車駛來將其拉走。該車屬于湖北省信訪局。車上下來的是省信訪局一位干部,他曾接訪過兩位老人。% i# N& a: l; t5 {3 v
      在信訪接待中心公安室,陳玉蓮趁看守警察換班之機,搶過室內固定電話向丈夫黃仕明求救,消息才在湖北省委傳播開來。約11時52分,省委政法委一位副書記帶隊將陳玉蓮接走。
      4 r: U' s. O/ z* @& I一個月后,此事經媒體曝光。7月20日晚,武漢警方首次面向公眾解釋該事件。通稿稱:陳玉蓮在省委南門越過警戒線時,被執(zhí)勤武警戰(zhàn)士攔住詢問,并要求出示證件。此時,正在執(zhí)勤的武昌區(qū)公安分局水果湖街派出所民警要求陳退至警戒線外,民警在拉扯中行為粗暴,致陳玉蓮受傷。* k( g5 ~  s+ `7 d
      這一版本和家屬掌握的情況存在多處出入。陳玉蓮的妹妹陳翠蓮告訴本刊記者,事發(fā)地附近,至少有四個攝像頭記錄下當時情況。視頻圖像清晰,施暴從上午9時10分開始,至9時26分23秒結束,毆打過程超過16分鐘。視頻如果公之于眾,兩個版本的說法孰是孰非,自然清楚。
      / F$ |1 w5 p& V* `不過,警方拒絕家屬復制視頻資料。7月20日發(fā)布的通稿亦沒有提及該視頻。陳玉蓮家屬對此表示不滿。
      " ]' ~9 }, t6 R' s* ?. _5 N8 x6 e信訪專班
      # S. h* i: c4 W8 \  h0 ~據(jù)陳玉蓮家屬反復詢問得到的名單,參與暴力事件的便衣警察共有六人。他們分別是45歲的肖邦民、48歲的鄭志強、47歲的潘顯光、48歲的劉清新、44歲的蒲全鴻,以及43歲的余金領。5 O. H. [7 |, x8 {9 X* O" W
      其中職務較高者如余金領,是助理調研員、一級警督,警號:031766;劉清新為主任科員、一級警督,警號032225;職務最低者如肖邦明,為普通科員、三級警督。他們全部來自武昌區(qū)公安分局水果湖街派出所。/ ~$ G+ O; Y+ c8 W7 [2 v) `
      公開資料顯示:水果湖街派出所轄區(qū)面積共3.2平方公里,共有在編警察98人。該所連續(xù)兩年被評為全省先進公安基層所隊、武漢市公安局先進集體、武漢市公安局先進基層黨組織、武昌區(qū)先進基層黨組織,連續(xù)六年保持公安部一級派出所稱號。! g% J6 p/ ?% ^2 _  L
      警方人士內部介紹說,水果湖街派出所原分一所和二所,后來分別獨立為現(xiàn)在的水果湖街派出所和水果湖街東亭派出所。由于湖北省委、省政府位于水果湖街派出所轄區(qū)內,該所警員編制幾乎為其他普通派出所的兩倍,此外還有140人的保安隊員。派出所在重點單位設立了信訪專班,家屬所述民警即為專班成員。
      + @: \4 D8 q; q  R本刊記者調查得知,武漢警方設立專班大致有兩種。其一為信訪專班,負責維護治安秩序;其二為案件專班,負責案件偵破。
      7 M9 d* C4 ^7 E4 _- M* N5 [設立信訪專班又分兩種情況:其一為轄區(qū)內有老訪民,尤其是有進京上訪的現(xiàn)象,專班工作中,截訪任務首當其沖;其二為轄區(qū)內有其他政府機關設立的接訪職能機構。水果湖街派出所信訪專班就屬于這種情況。
      $ V7 m! b, m9 S" u7 |0 F警方人士告訴本刊記者:對于信訪專班工作,不同單位大同小異,杜絕進京上訪是一個硬指標,“不僅僅在武漢,這也是全國通行的標準”。不過工作作風和工作方法因人而異,這取決于警察隊伍的經驗、意識和技巧。但無論如何,動手打人是被明令禁止的。( y. Y2 `' P' L6 I. f
      就在陳玉蓮被打事件發(fā)生前,5月19日,類似一幕也在湖北省政府門口上演。當日9時許,來自湖北省荊州市公安縣的雷元周一家三口來到省政府門口,欲向省領導反映地方計劃生育亂收費情況。$ D- ?  H9 p/ R
      雷元周告訴本刊記者,他于2006年與當?shù)赜嬌ぷ魅藛T達成協(xié)議,先行繳納1.2萬元社會撫養(yǎng)費之后,可生育第二胎。這一行為顯然不受法律保護,對方后來突然要求雷元周夫婦無條件引產,同時加處罰款,并開除雷元周教師公職。
      * Y1 a* y1 R1 T/ [雷元周在省政府門口遭遇毆打,動手者亦為一光頭男子。雷的同事在一旁拍攝了照片,膝蓋附近的傷口清晰可見。雷元周后來注意到媒體對于陳玉蓮事件的報道,他連連感嘆自己幸運,因為對方沒有“以多打少”。
        ^; d4 ]" @% |0 D“誤傷”真假
      8 h7 I1 D# B  H) C  Z$ W7月22日中午,在被打一個月后,陳玉蓮首次見到打人警察肖邦明和蒲全鴻。武昌區(qū)公安分局局長朱正新帶領兩名下屬來到醫(yī)院病房當面道歉。8 p' Q  z# e" ?/ i% p$ G  _
      此前7月20日,武漢警方公布了處理結果,警方依據(jù)《公安機關人民警察紀律條令》有關規(guī)定,給予肖邦明行政記大過處分,并調離公安機關,給予蒲全鴻、鄭志強記過處分。
      % P: W, c/ e* Q# W2 D' P/ {7 U據(jù)陳玉蓮妹妹陳翠蓮介紹:陳玉蓮嚎啕大哭,并質問對方為何動手、受誰指使、所謂“陳玉蓮張嘴咬警察”的說法從何而來?“對方不說話,只是自抽耳光?!标惔渖徴f。
      . \# n. c  L  I0 V關于咬人一說,周樹榮、付萬生夫婦也聽到過。7月20日,來自武昌區(qū)公安分局紀委的兩名警察登門拜訪,并試圖求證這一說法。夫婦倆明確表示,自己沒有看到。“動手的那么高,陳玉蓮那么矮,她怎么咬?”“就算真的咬了,那也要看挨打在先還是咬人在先?!备度f生后來對本刊記者說。
      6 u; P. p# ~  S6 V' A兩位警察做了筆錄,付萬生按了指模。不過她特別注意到,兩位警察在談到打人者的“光頭”特征時,解釋說是心臟病所致。付萬生因此更加疑問:“青皮頭和因病脫發(fā)是一樣的嗎?”“有心臟病,這么嚴重,怎么還可以打人嘞?”: G% a' C$ y1 E+ ]1 Z  i
      事實上,7月20日已經是兩位老人和警方的第二次接觸。第一次是在6月23日事發(fā)當天。他們出于同情趕去醫(yī)院看望陳玉蓮,當時警方慰問代表也在病房當中。
      % O/ ^& h5 P* }# D" G在場多位人員證實,警方代表表示道歉,并稱此事純屬誤會。此即為經由媒體廣為報道的“誤傷”一說來源。周樹榮聽了不高興,他插嘴說:“不管是誰去上訪,只要是人民,都不可以打?!?font class="jammer">7 h3 ?: B  L" U0 B  u2 z5 j1 x' T" \
      這個老訪民對國家政策了然于胸。公安部多次強調,公安機關執(zhí)行維穩(wěn)任務,要慎用警力、慎用警械、慎用強制措施。2008年6月和2009年6月先后發(fā)生的貴州甕安事件和湖北石首事件可謂處置不當引發(fā)的典型案例。6 d4 J% V+ V0 u4 D# s- k- |
      但多位警方人士亦表示:由于長期形成的傳統(tǒng),地方行政長官動輒將公安隊伍推向一線,而由于目前的財政和人事制度,公安機關亦只能唯命是從。如此,諸如信訪專班這樣的臨時性組織便成為高風險崗位,“那些最沒有背景的警察才會被指派去做這些工作,”武漢警方一位內部人士感嘆說。
      ' n/ x" W! w7 E) W回憶6月23日晚在陳玉蓮病房所見所聞,周樹榮嘀咕起來?!澳菚r省委南門就我們兩口子和陳玉蓮,如果警察真的打錯了,那應該挨打的又是誰?”想起這些,這個74歲的老頭有些后怕。
      作者: 九月豬    時間: 2010-7-27 10:16
      好!gyg。
      作者: 浪跡天涯    時間: 2010-7-28 18:10
      {:4_271:}
      作者: hkjay520    時間: 2010-8-6 03: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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