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
幾天前的一個夜晚,經(jīng)歷了一件少有的事。; w6 x( J l2 `6 b2 m
2 o- F8 h0 J6 I8 T# {我剛剛要上床休息,外面忽然狂風四起。風的翅子拍打著窗戶,透出深冬的凄涼。" h5 V. ~, L/ Q* V9 w' m
; u P p e" c$ {" x- V
此時,對面大樓上的燈光也正在相繼暗下去,我熄了燈,漸漸地開始入夢了。朦朧中,只感覺右邊的臉頰被濕漉漉的“嘴唇”吻著。我一下子驚慌了,用右手摸摸臉兒,啊,握住了一只小青蛙。我急忙伸手打開燈,看到的正是花房里的青蛙。* d r# ^/ x( s# x) X: N
: b% Q2 @; X+ {5 E" x今年冬天雖然冷,但是小區(qū)供暖特別好。晚上休息時,除了鎖緊防盜大門以外,屋子里其它的門都是敞開著,小青蛙就是從花房進來的。它穿堂入室,竟上了我的床。
v* @/ x; |4 _% a1 ~0 b * R# g! e% `& e+ s
一共逮著了三只。一只在我臉上,一只在枕畔,第三只在我的大被子上面。
: l3 D/ h a6 K$ S3 h0 x1 Y: h & A/ k3 H' B" O: d: K# y
我走進花房,池子里原來是有十幾只小青蛙的,現(xiàn)在卻一只也沒有了。我愣了,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。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,它們齊刷刷地都跳出來了?這會兒,池子里似乎還有著它們的足跡。我把拾到的三只放進去,現(xiàn)在,獨看這三兩只,如點點荷染,一團一團,擴散著。
0 X2 E1 ]+ D: H 6 M! r4 M4 Z/ U7 P/ i' Q2 k q
多年前,曾在一位長者的書齋里見到齊白石老先生的一幅畫,畫上面有一條小溪順流而下,溪里有幾只俏皮的蝌蚪。分明見到的是蝌蚪,取名卻是——蛙??粗粗已矍昂孟癯霈F(xiàn)了一群活蹦亂跳的青蛙,把一條小溪鬧得彎彎曲曲。高人真是有他的高明之處,我默記于心,直至今日。
. d! j" [& p- ]1 j! D ' K G7 G% a2 y+ a8 F ^/ }/ c: M
淺池里飼養(yǎng)的是一群淺紅色的青蛙,身上一點雜質(zhì)都沒有,真實的名字是叫——金蛙。它們的個頭是長不大的。這種蛙農(nóng)村的田野里很少有,倒是花鳥市場里有賣的,像賣小寵物似的。它們主要吃蟲子,我常去那里買。冬天了,河流山川都結冰了,花市里也無人在賣,我就把在秋季里為它們準備在冰箱里的大蝦取出來,解凍以后來喂它們。
9 S! `. J6 |8 f9 w% W $ e" L' l4 |" ]6 d5 p( c0 ~5 ~. N$ f5 U
青蛙是兩棲動物,顏色因環(huán)境而不同,通常為綠色。生活在水和靠近水的地方。七十年代我曾去過農(nóng)村,那個地方是一望無際的水田。每當雨后傍晚時分,落日之下,一段一段的田埂上就會出現(xiàn)一層密密麻麻的小青蛙,像大拇指般大小,一水兒淡綠色的,非??蓯?。這時我走路就會格外小心,兩只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田埂,很不忍踩到它。有時無意中踩到一只,我就把腳使勁抬起來,許久不再敢放下,心里那個難受啊,像被小刀割疼了……
( S( ?* [' E( E( i6 q Y . q1 _% Y4 ^) c- X6 {1 a- _* o
以往,那一群金蛙都在池里的時候,個個鼓著大肚皮,張著嘴巴,小小的身子卻仿佛要吞吐兩江似的,使得淺池泛起漣漪。有時我往水里投食,它們先是四處驚散,然后再試探著靠攏。偶爾也跳出來,在花房里,我給它們留出了一條道,讓它們輕松地來去。
3 I: G- O' g0 w , ]! a! O) r* [
如果它們四肢收在一起,個頭還不足一元硬幣那么大,但每天忙忙碌碌,蹦蹦跳跳,那種活潑勁兒,實在叫人快活。有時為爭一只小昆蟲,幾只一起撲過去,一下子又一起撲空了。結果個個原地不動,像一群木偶似的,如同時思考一個問題。
2 s4 A+ y: L% T0 O2 r, u5 V k& S
7 {- f. o1 i' N清晨,它們睡了一夜醒來,最愿意跑到花盆下面去扒泥土。然而花根多壯,它們是一點也扒不動的,隨后就蹲在那兒左看看,右看看,還不服輸呢。真是天下再小的東西也很少有說不得的。 n, U1 r; L: b; r# c' K }% i
3 j: d( b& j; X第二天,從大連電視臺的生活欄目頻道里得知,遼寧營口發(fā)生了4.3級地震。這種等級的地震對生活和工作無礙,人們都沒有任何恐慌。我只是說,小金蛙的反常,讓我想到了無意中的巧合。: [0 ]" G) r' R" l% A
8 d6 p7 y7 I5 Q7 H% [% \. f
淺池不大,但,是它們棲身的好地方。它們各自透著對生活的美好心智,跳躍,停歇。
5 D/ F. V. ]6 ?* Q& X# \
3 A4 b( F! R/ Q7 ^3 ?+ e沒有光芒,有光彩呢。 |
|